吴氏宗亲弘扬至德精神,其目的是建立一个至德世界,然而至德世界是什么一个世界呢,两千多年前的战国时期,有一位圣人名为庄周,他给出了自己的答案。所以我们可以“闻庄周圣语,观至德之世”
以下是庄周眼中的至德之世:
齐物等同,万物群主
“物无非彼,物无非是。自彼则不见,自知则知。故日:彼出于是,是亦因彼。彼是,方生之说也。虽然,方生方死,方死方生;方可方不可,方不可方可;因是因非,因非因是。是以圣人不由而照之于天,亦因是也。是亦彼也,彼亦是也。彼亦一是非,此亦一是非。果且有彼是乎哉?果且无彼是乎哉?彼是莫得其偶,谓之道枢。枢始得其环中,以应无穷。是亦一无穷,非亦一无穷也。故曰莫若以明。”(《庄子・齐物论》
在庄子看来常人因为囿于自己的眼界,有失偏颇的看待万事万物,强行的将人与万物非为高、低、贵、贱,因而制造出各种等级。万事万物本“无非彼,无非是”又何谈高、低、贵、贱?他反对“贵贱”说、主张充分表现人的自然本性;蔑视等级制度,注重和关注人与人之间平等的、无差别对待的权利。
除人之外,自然界的其他生命同样具有其生存权利,都必须得到尊重,它们与人无异,共存于天地间。
“四时得节,万物不伤,群生不夭。”(《庄子・缮性》)
“万物群主,连属其乡,禽兽成群,草木遂长。”(《庄子・马蹄》)
无知无欲,人无功利
庄子认为:无为而治,与民生息,使百姓全其真葆其性,则天下自然大治。
“至德之世,不尚贤,不使能;上如标枝,民如野鹿;端正而不知以为义,相爱而不知以为仁,实而不知以为忠,当而不知以为信,蠢动而相使,不以为赐。是故行而无迹,事事而无传。”(《天地》)
“闻在宥天下,不闻治天下也。在之也者,恐天下之淫其性也;宥之也者,恐天下之迁其德也。天下不淫其性,不迁其德,有治天下者哉!”(《庄子・在宥》)
至德之世中,反对政治,反对争名逐利,反对竞争,人人应该因循往复地生活:
“民结绳之用之,甘其食,美其服,乐其俗,安其居,邻国相望.鸡狗之音相闻,民至老死而不相往来”。(《庄子・肱箧》)。
为维系这种至德之世,人们都能因循往复地生活在没有目标没有方向全自然的状态下,为不使民心相竞而变,造成社会动乱与异化,他把社会进化当成是窃国大盗制造事端的凶器与工具,因而反对社会进化,民无目标,民不知目标才好,这样就会人人无所欺诈,得以和谐相处:“民居不知所为,行不知昕之”《马蹄》。
万物协和,恬静安宁
“古者禽兽多而人少。”(《庄子・盗跖》)
这样多好啊,古人向往的不就是这种生活,庄子呼吁的至德之世便是人们都能回到这样的原始的生存状态,不需要太多的你争我夺,当让就不会有什么尔虞我诈了,那么当然会尽可能的实现他们那“棒打狍子瓢舀鱼,野鸡飞到饭锅里”的生存理想了。
“禽兽成群结队,草木遂心地生长,各种物类共同生活,人类的居所相通相连而没有什么乡、县差别。人只有尊重动物的生存权利,动物才不会伤人;人只有无害物之心,动物才无畏人之虑。是故禽兽可系羁而游,鸟鹊之巢可攀援而窥。夫至德之世,同与禽兽居,族与万物并。”(《庄子・马蹄》)
“当是时也,山无蹊隧,泽无舟粱;万物群生,连属其乡;禽兽成群,草木遂长。是故禽兽可系羁而游,鸟鹊之巢可攀援而窥。夫至德之世,同与禽兽居,族与万物并,恶乎知君子小人哉!同乎无知,其德不离;同乎无欲,是谓累朴;素朴而民性得矣”。(《庄子・马蹄》)
“至德之世”充满了对平等的呼唤和对人性的质朴关怀,在这里,人与人、人与禽兽、万物和谐共存。人人自食其力,德而不党,无等级,无宗法,无金科玉律,更无剥削和压迫,不存在君子与小人之分,贵与贱之别。民不失常性,自然、纯朴、真实、善良。
从庄子的至德之世可以窥见其对当时显示的强烈批判:诸侯割据,不曾止歇的兼并战争,“争地以战,杀人盈野,争城以战,杀人盈城”《孟子译注》,群魔乱舞,统治者横征暴敛致百姓流离失所,十室九空,社会动荡不堪,一片混乱。民亦失其长性。如此不断,对具有的道德规范,礼乐之仪早已被破败得无以复加,在这样一个“窃钩者诛窃国者侯”的乱世之中,急需统治者能够偃武修文,乐建一个至德之世,摒除一切追名逐利,勾心斗角的自私贪婪的行为。让百姓能够远离苦难,远离战争,远离罪恶与痛苦。